My youth is yours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 Hozi


*齁西桑生日快樂!!!❤

*HP架空設定





權順榮猛地睜開眼睛,隔壁床的文俊輝翻了個身,一條腿伸出來卷著被子。

仿佛受到什麼吸引一般,原本安穩躺在床頭櫃上的楊桐楓木魔杖開始咕嚕咕嚕滾向櫃子邊緣,大半根懸在空氣中岌岌可危。眼看魔杖就要掉在地上,權順榮伸長手臂想去撈,卻被胳膊上明顯的、不同尋常的重量制止了動作。

「啪嗒。」

魔杖與木質地板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但魔杖的主人此刻卻管不了這麼多。

手臂內側裸露出來的部分被某人剛修剪過的髪尾刺得癢癢的,漂染過的淺粉色髮絲在陽光的照射下接近透明。臉頰上的皮膚白皙得幾乎能看見血管,那人像是被權順榮有些莽撞的動作打擾到一樣用力地閉了閉眼睛。

權順榮用沒有被壓住的另一隻手捂住嘴巴,在內心發出能與曼德拉草一較高下的尖叫。

梅林在上,誰能告訴他到底為什麼一覺醒來后,那個他明戀已久、死纏爛打卻始終求而不得的鷹院高嶺之花李知勳會出現在他的床上?!

 

狠狠地掐了自己的一把,大腿上尖銳的痛覺告訴他眼前所看見的,壓在手臂上沉甸甸的那個人是真實存在的。

咕咕在床腳懸掛的籠子裡站著,把頭藏在翅膀下面打盹。整個房間安靜得只能聽見權順榮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聲,毫不講理地衝撞著胸腔。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墊在李知勳頸下的手,盡可能不吵醒那個看起來還睡得很沉的人。手臂傳來星星點點被小針刺到的酥麻感,不適應環境變化的李知勳下意識地朝正在退開的熱源挪動。

腰被突然環抱住,好看到平時只是拿著魔杖就讓人不忍移開目光的手指不輕不重地搭在權順榮因衣服稍稍掀起而露出的皮膚上。

就像有人拿著火把在李知勳觸到的地方燒啊燒,只是接近就差點被烙上火紅的印子,還滋滋地冒著白氣。

權順榮覺得自己變成魔咒課上被施了漂浮咒的羽毛,整個人都輕飄飄的,若不是還有(僅剩的)兩根理智的線拉扯著,他早就飄上了天花板,裹著明黃色的床帳翩翩起舞。

懷裡的人把頭往被子里埋,在睡夢中發出帶著鼻音、撒嬌一般的哼聲。看慣了李知勳冷著臉,不論面對什麼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偶然間發現他如此可愛的一面的幸運兒權先生在沉默中進行天人交戰。

一半的神智在蠢蠢欲動,把他往懸崖旁邊拱,另一半拼命勒住韁繩告誡他,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李知勳一句魔咒下來,你可能會死。

 

---------------------------------------------------------------------------------------------------------------------------

 

權順榮會注意到李知勳,要從後者在某節魔咒課中一次無心的見義勇為開始說起。

當年恰逢舉辦魁地奇學院杯,權順榮作為新的一批魁地奇正式選手之一代表赫奇帕奇出戰。賽前最後一次訓練時,權順榮正貼著草地低飛,目光牢牢地鎖定在面前那顆紅色鬼飛球上。身後的擊球手還沒來得及喊出「小心!」,從身後快速躥來的遊走球就擊中了他的肩膀。

由於衝擊力來得快而猛,他整個人從魔法掃帚上翻下來時還打了幾個滾。文俊輝擔心得差點把他全身上下摸了個遍,發現他除了手掌有輕微的擦傷之外並無其他大礙才松一口氣。

唯一麻煩的是——權順榮嘴角抽搐地把魔杖拔出來,自己那根原本優美筆直、尾部帶著細小雕花的龍心弦魔杖折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

看著簡直能說是只依靠杖芯才勉強逃離被分尸命運的寶貝魔杖,權順榮覺得心痛到無法呼吸。

現下也找不到能修復魔杖的人,只能等週末再去霍格莫德村尋求奧利凡德先生的幫助了。權順榮用膠帶纏緊了魔杖斷開的地方,安慰自己事情也許沒有這麼糟糕。

 

然而事情遠比權順榮所想的糟糕。

第二天與拉文克勞合流上魔咒課,老師教授了「飛來咒」,并再三強調施咒者在使用此咒語時一定要精確地對準施咒對象。

這個要求對拿著破爛魔杖的權順榮來說,簡直比讓他爬到校長背上揪下幾根鬍子還要困難。在他第三次讓老師桌面的羽毛筆飛來的時候,赫奇帕奇終於被扣了五分。

那就這樣吧,權順榮頹廢地想著,愛飛來不飛來吧。

不行。赫奇帕奇的孩子永不言败,他甩甩頭,還是至少要成功一次。

他瞄準了面前的書本念完咒語,修補接口處的膠帶卻承受不住咒語所造成的反作用力,斷掉的魔杖前半截就這樣耷拉下去。下一秒,權順榮看見整個桌子向他高速飛來。

他絕望地抱頭蹲下等待即將抵達腦門上的重擊,另一個身影及時擋在他前方。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注:漂浮咒)

只聽見周圍的同學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意料中的碰撞聲並沒有響起。權順榮偷偷把手臂放下一點點,卻只看見一個淺紫色頭髮的背影,還有一個在空中漂上飄下,顯得有點滑稽的雙人桌。

「速速縮小,」那人伸出手接住變成只有巴掌大小的桌子,然後遞到權順榮的面前。權順榮張著嘴,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愣愣地起身接過那個「桌子」。

站起來才發現這位恩人的身高大概到自己的鼻尖,頭頂上還翹著幾根不聽話的呆毛。李知勳見他目光呆滯、一副嚇傻了的樣子,於是張開五指在他眼前上下晃動。

他把權順榮手上還緊緊攥著,看起來已經無可救藥的魔杖抽走,再把自己的放在權順榮還半握的拳頭里。

「先借你,下課還我。」

 

李知勳倒是真的沒什麼別的意思,他早早地完成了老師佈置的課堂作業後被權順榮這邊造成的騷動吸引。剛探頭想看清楚那個被扣分的倒霉蛋到底是誰,卻在見到權順榮垂頭喪氣、有點委屈的樣子之後失笑。

那人垂著腦袋,眼角慘兮兮地向下撇,懊惱了半天又捏捏拳頭重新舉起魔杖,就像一隻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小動物一樣。

但這魔杖衝著的地方,李知勳斂起眉頭思索,似乎有點危險啊。

於是就發生了上面所描述的那一幕。權順榮回過神來,把桌子還原成原本的大小。

冷杉木魔杖比起他用慣的那根顯得更加堅韌,表面被打磨得光滑呈亮,冰涼的觸感與自己灸熱的手心產生了極大的反差。

老師衣袍飄飄地走了過來,李知勳說完就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繼續研究魔咒課本。權順榮本想蹭到那個看起來完全可靠、臉上就寫著「學霸」兩個字的人旁邊,至少要知道名字吧,他的腦筋飛速運轉著,抱緊大腿的話這學期的魔咒考試就不用再在考試前與文俊輝那個小子一起流學渣淚了。

 

從那以後權順榮就成為了赫奇帕奇李知勳後援會第一把交椅。李知勳鬧不住他這死纏爛打的氣勢,開課時順帶便宜了同樣對魔咒課一知半解的文俊輝。

久而久之相處下發現,李知勳的臉皮很薄,稍稍逗一下就會皺起眉毛一臉嚴肅,像是毛被倒著捋了的的貓。

文俊輝反而用他特有的方式,不知怎地成功成為李知勳的親信之一,上位速度快得令人髮指。

權順榮有些怨念地盯著對面文俊輝跟李知勳親親密密分享同一本魔咒書的身影,手上沒注意差點再次掰斷剛修好不久的魔杖。

肚子里名叫嫉妒的情緒在咕嘟咕嘟冒著酸氣,李知勳平時肩膀都不讓碰一下,現在又容忍文俊輝那個小子隨便戳他的臉頰。

李知勳的臉頰肉肉的,垂著眼看書時睫毛乖順地搭下來,嘴巴因為精神集中而不自覺地嘟起,實在是太...

權順榮給了自己一巴掌,清脆響亮得引得在討論魔咒理論的那兩人也抬起頭來,李知勳滿臉疑惑,仿佛好奇權順榮又在想些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對上眼發現後者兀自望著自己的臉晃神,於是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書上。

雖然李知勳多番婉拒,權順榮固執地要送他回到拉文克勞的休息室前。他們經過魁地奇練習場的時候,剛好碰上幾個認識的斯萊特林學長在騎著掃帚消遣,眼尖的那個剛瞥見權順榮那頭吸睛的金髮,就飛過來讓他邀請他好好過幾招。

權順榮見推辭不了便接下掃帚,去之前對李知勳說,「在這裡等我。」

李知勳先是點點頭,再後知後覺地納悶怎麼就如此自然地答應了。他抱著雙臂,目光追隨那個騎著掃帚在天上自由馳騁的背影。

秋天特有的、凉爽而干燥的風伴著權順榮稻穗般金黃的頭髮飛舞,就像感應到他的視線似的,權順榮調轉掃帚頭,朝他的方向俯衝下來。

他背著光疾行,就像黑夜中被點亮的魔杖,整個人被鍍上一圈溫暖的光暈。權順榮雙眼瞇成兩道彎彎的月亮,嗓音里帶著莫名的喜悅,

「知勳啊。」他說。

李知勳被電擊一樣偏頭看向別的地方,清晰地感受到心跳漏了一拍。

 

---------------------------------------------------------------------------------------------------------------------------

 

認識李知勳後的第二個生日,權順榮邀請了平日里玩得好的朋友們去霍格莫德村的三把掃帚酒吧一起慶祝。李知勳說是被魔咒老師征了去當苦力批改作業,卻還是在聚會開始後不久裹著外袍匆匆到達聚會地點。

聽見門口「叮鈴」的聲音響起,三心二意喝著酒的壽星脖子都盼長了才讓他盼來那個人。晚到少許的李知勳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在清楚知道這幫朋友對待遲到的人是如何喪心病狂的情況下。

但權順榮完全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拿著兩杯黃油啤酒就有些晃悠地朝李知勳躲藏的吧檯角落走。李碩珉誤食了一顆酸酸苦苦的怪味豆,正抱著肚子做乾嘔狀,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都在用餘光悄悄關注那邊的動靜。

李知勳無奈地抬眼看向那個把他堵在角落的人,不知是酒氣上了臉還是室內溫度過高,權順榮眼角泛著微微的醺紅。

「知勳,我的禮物呢?」他像小孩那樣攤開手掌,掌心的紋路帶著點汗跡。

李知勳失笑,仿佛看見了家裡小表弟吵吵著要糖吃的樣子,他拍拍權順榮的手,回身拿起桌上的啤酒抿了一口。

「晚點給你。」

權順榮像是下定決心跟他過不去一般,又磨磨蹭蹭地把腦袋搭在李知勳的肩膀上。酒精真是讓人失去理智,李知勛想,權順榮都不怕被自己用咒語擊飛了。

「那現在可以讓我舉高高嗎,文俊輝生日你都讓他舉高高了。」

權順榮扁著嘴,用力把「舉高高」前面的「親親抱抱」咽了回去。李知勳覺得有點頭疼,想用時間轉換器回到當時擊飛那個心軟、腦袋進水的自己,他只好轉身面對權順榮,硬著頭皮解釋說,

「他不一樣。」

聽見這句話的權順榮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年多來每天抓到空子就去蹲守李知勳的場景在腦海里飛速掠過,他從來沒有落下李知勳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動作,眼前這個狀似若無其事的人,明明就在收到自己送的情人節巧克力後紅了耳根。

他咬緊牙臼,臉上帶著一層薄薄的怒意。他不懂李知勳在逃避什麼,明明就是相互喜歡的兩個人。

深深提了一口氣,卻在看見那人因有點緊張而抿緊的嘴唇之後全洩了下去,無論如何對著他就是說不出重話。權順榮唾棄自己,太沒志氣了,真是替赫奇帕奇丟臉。

李知勳不自在地動了動肩膀,權順榮湊得太近了,近得都能聽到他呼吸時在空氣中帶起的漩渦,呼嘯地捲過臉側。

「你可以,可以先讓開一下嗎」

再這樣的話,心臟可能要因為急跳而停止運作了啊。

權順榮想起文俊輝苦口婆心地對他說,「不要慫,就是上,再不上就沒機會了,有多少人覬覦 李知勳你知道嗎」,突然覺得不能繼續這麼拖延下去。

 

「可是...」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李知勳圈在雙臂之間,旁邊的人都識相地轉過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尹凈漢還好心給圍觀群眾那邊施了個閉耳塞聽咒,致力于為二人提供更加舒心的交流環境。

上方懸掛的酒杯把吊燈昏暗橙黃的光折射成散亂的光束,李知勳被困在吧檯與權順榮的胸膛之間,不知是不是自己內心作祟的關係,後者溫熱的鼻息仿佛直接噴灑在耳後那塊敏感的皮膚上。

權順榮的眼神有些迷離,卻仍舊定定地望向李知勳的臉。從額角新生的頭髮絲到下巴尖不小心沾到一點、還沒消融的啤酒泡沫,他一吋一吋地打量著,寫滿了愛慕的目光里隱約帶著點寂寞與不甘。

李知勳甚至不敢對上權順榮的眼睛,他怕如果看了,就會壓抑不住心底那棵即將要衝破泥土,讓他埋藏了這麼久、這麼多的喜歡傾瀉而出的嫩芽。

他不溫柔,不貼心,不懂撒嬌,也從不是小甜心,他累的時候脾氣不好,心情一般的時候又更容易累,萬一權順榮知道他真正的面目,大概會失望而歸吧。

權順榮看著李知勳左右閃躲的眼睛,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就栽在這個人身上了,李知勳根本不需要魔杖與咒語,他的存在本身就讓權順榮深陷其中。不然為什麼那人現在這副明顯就是嘴硬心軟、害羞得雙頰紅透了的樣子在他看來還是這麼可愛?

權順榮放任自己往前倒,整個人靠在李知勳身上。李知勳不知所措地推著他的手臂,試圖讓他站起來。

那個喝了一點小酒就借著三分醉意耍無賴的人蹭著李知勳的頸窩,像只活今天一樣豁出去,在他耳邊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喜歡你,知勳,喜歡你。」

李知勳推他的手停了。

「說好了今天我生日,不許揍我的,」

「喜歡你,真的喜歡你,第一次遇見你就喜歡你了,了解之後更加喜歡你,」

「知勳,我喜歡你,開心的樣子,難過的樣子,生氣的樣子,」

「所有的樣子我都喜歡,好喜歡你啊,知勳。」

「我好喜歡你。」

 

 

李知勳一動不動,連喉嚨都哽住一般說不出話來,權順榮還在唸著情話,他便被圈在懷裡聽著。旁邊的文俊輝見情況沒有朝預期的方向發展,連忙用手肘撞了撞在哄騙崔勝澈買單的尹凈漢。

尹凈漢揮手解除了閉耳塞聽咒,文俊輝上去一把把權順榮拉過來搭著肩,抱歉地朝李知勳笑笑,順帶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

他沉默地站著,目送文俊輝把剛才還壓著自己耍流氓的人丟到旁邊的沙發上,權順榮的眼睛濕漉漉地,絲毫不講道理地浸潤了內心曾經無人踏足的土地,容許那顆種子在心底生了根。

或許,或許這次真的可以相信他,可以把心交給他。

或許其實早就在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屬於他了。

 

回過神來時權順榮已經被那幫人灌得失去了行動力,躺倒在一旁吹鼻涕泡。文俊輝心情複雜地看了一眼壽星先生的尸體,決定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他握著李知勳的雙手聲情並茂地表達自己留在此處收拾一地殘疾的必要性并將權順榮託付給他,順帶提供了赫奇帕奇休息室的密令還有他房間的具體位置,末了還裝模作樣地抹了抹眼淚。

李知勳支撐著權順榮晃晃悠悠地離開後文俊輝收回了揮舞著的小手帕,啊朋友再見吧,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

 

---------------------------------------------------------------------------------------------------------------------------

 

權順榮的記憶只停留在李知勳一語不發地站在吧檯,之後就只有零零碎碎的片段,有誰替他脫了鞋子,把他甩在床上,然後就是臉頰上溫熱濕潤的毛巾觸感,再往下一切都歸於黑暗了。

這樣想來,昨天替他忙前忙後的人,是李知勳?!

權順榮打了個冷戰,祈禱著李知勳大人醒來後可以留他半條小命,至少要把昨天的事情說個明白。

「知勳,知勳,」

他壯著膽子吹了兩下李知勳有點雜亂的劉海,被打擾而有點不爽的人伸手撓撓額頭,嘟囔著說,

「權順榮...不要吵...」

被點名的權順榮馬上噤聲,盯著床帳數了五分鐘獨角獸後還是耐不住無聊的折磨,

「知勳,知勳,」

李知勳覺得煩死了,昨天被醉鬼折磨到三更半夜才能休息,現在醉鬼酒醒了,就開始剝奪他少得可憐的睡眠。他翻身撐在那個嘴巴就是停不下來的人枕邊,瞇起眼睛語帶威脅地警告道,

「你再吵,我就把你的光輪2000炸成碎片,讓你只能抱著灰燼哭」

權順榮點頭點得像抽筋一樣,做了一個嘴巴拉拉鏈的動作,乖乖拉起被子背對李知勳躺好。

李知勳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好像能聽見權順榮腦中翻來翻去坐立難安的聲音。脖子上還留著權順榮衣袖留下的痕跡,床頭櫃顯眼處擺放著讓他覺得莫名熟悉、有些破損的一個手掌大小的桌子。

權順榮真的是。他心裡建起來的、僅剩的銅墻鐵壁在那一瞬間全線潰敗。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笨蛋。

他踹了踹權順榮的小腿,後者依舊一動不敢動,以為只是李知勳睡夢中偶爾的動作。

「喂,」

李知勳定定神,終於決定開口,

「關於你昨天講的事情,」

某人豎起耳朵,心懸到了發乾的嗓子眼。

「我也是。」

 

 

權順榮愣了半晌,久久沒有反應過來這三個字的意味。丟出爆炸性發言的人卷緊了被子,把頭死死埋在枕頭里,只露出半個紅透了的耳朵。

 

「我好喜歡你。」

「我也是。」

 

 

 

 

 

---------------------------------------------------------------------------------------------------------------------------


文俊輝: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凈漢哥你聽見了嗎!!這個傳音入密的咒語給不給力!!! 


-END-

 

 


 

 @「 浪 速 武 士 」 感謝大大讓我參考人設,再再次比心!❤

 @一只毒兰 愛你 沒道理



评论 ( 16 )
热度 ( 64 )

© 🍩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