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youth is yours

Take You There / Ho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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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 @「 浪 速 武 士 」 大大的人設 再次比心!❤

 

 

 

 

 

「誒權順榮,」

魁地奇訓練完結后,權順榮坐在看台上總結當日的訓練成果。他抿了一下羽毛筆筆尖,在隨身攜帶的戰術記錄本上認真地進行修改。

還有三個星期就是跟斯萊特林的比賽了,以目前的情況看來至少要拿下13個鬼飛球進球才能保持優勢。

文俊輝撐著他的光輪2000癱坐在一旁,左顧右盼了一番後突然坐起身湊到權順榮身邊對他說,

「昨天考完魔法史的時候,知勳好像哭了。」

權順榮流暢遊走的筆跡剎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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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勳躺在床上盯著深藍色的床帳頂,腦袋像是被誰同時倒進了一百段思緒的冥想盆,被攪成一團混沌不清的樣子。

房間裡只有徐明浩偶爾翻身時衣服與被單摩擦的悉索聲。

「扣,扣」

窗邊傳來兩下不明顯的叩擊,在錯誤的時間頭腦過度清醒的李知勳撐起半個身子側耳傾聽。房內的一切回歸寂靜,他靜默半晌,低笑著搖搖頭后重新躺了回去。

看來最近確實是太勞碌了,明天去醫療室找龐弗雷夫人看看吧。

「扣,扣,扣」

見屋內沒有反應,某種物件敲打玻璃的動靜再次響起,仿佛要證明自己的存在一般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若要說是風吹出來的也太不合理,李知勳摸起床頭櫃上的魔杖,輕手輕腳地下床向響動的源頭靠近。

「扣,扣,扣,扣」

李知勳猛地拉開窗戶,用魔杖指向半夜三更擾人清夢的某件事物,或是某個人——那個人影偷偷摸摸地漂浮在窗台下面,玻璃窗上的敲擊聲就來自于那人伸長的右手。

權順榮弓著身子伏在魔法掃帚上,聽見窗戶打開的聲音后猛地抬頭。李知勳的冷杉木魔杖在距離他額頭兩釐米的地方停下,權順榮嚇得差點往後一翻跌下掃帚。他手忙腳亂地抓緊掃柄穩住重心,清清嗓子把聲音壓到最低,「知勳,是我啊。」

「熒光閃爍。」

李知勳施了一個照明咒,隨後就看見那人騎在掃帚上有點狼狽的樣子。黑色的劉海被額前的汗水打濕,慘兮兮地粘在皮膚上,和自己有點相似的狹長眼眸映出魔杖尖的光亮。

李知勳抱緊雙臂有點不知所措,一語不發地偏著頭看向權順榮,不理解這個赫奇帕奇的年級長為什麼會在霍格沃茲明令禁止學生出行的宵禁期間頂著一頭亂髮出現在拉文克勞年級長的寢室窗口。

權順榮深深吸氣,又重重地吐了出來。

「知勳啊,我心情不好,」他努力睜大雙眼攏起眉頭,讓平時總是有些上挑的眼角變得稍稍下垂,顯得可憐巴巴的。

「陪我去散散心吧。」

李知勳沉默了幾秒,接著乾脆利落地轉身。權順榮還來不及再解釋些什麼,他的背影就消失在房內的一片黑暗裡。

權順榮鬱悶地用腳跟踢著光輪2000,心想果然還是太突兀了嗎,李知勳大概覺得他的腦袋摔壞了吧。他調轉掃帚頭決定回寢室睡一覺,卻又不死心地回頭張望,沒來得及關上的窗戶像是一個黑洞洞的大口,怎麼看都透出點無情拒絕的意味來。

那我再數五下。

一輪彎成鐮刀狀的月亮高掛在天空上,銀白色的月光浸透了周邊的雲霧,朦朦朧朧地盤繞在霍格沃茲城堡的塔尖上。

五,四——

「喂,」

李知勳叫住他,而後攀上窗台坐下。繡著拉文克勞院徽的外袍紐扣草草地扣了兩顆,搭在外邊的雙腿在空中晃晃蕩蕩,露出半截小腿與一看就知道是隨便套上的兩隻、不同花色的襪子。

不過權順榮不打算揭穿這件事,他往前飛了一圈回到窗台前,讓掃柄降落到與李知勳平行的高度。身後一沉,李知勳毫無起伏的聲音在權順榮耳邊響起,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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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著兩人的魔法掃帚在雲霧間平穩地飛行,入秋凌晨的霧氣帶著英倫特有的潮濕陰冷,讓穿梭在其間的李知勳忍不住緊了緊外袍。

一時無話,有人是不知該說什麼,另一個是躊躇著如何開口。

身前的權順榮就像是唯一的熱源,他兜帽的黃色內襯在風中翻飛,瞇著眼看像極了魁地奇球場上動作靈敏的金色飛賊。

權順榮呀,就是個情緒寫在臉上的傢伙。李知勳盯著那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猶豫的背影,無奈地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他往前坐了坐,然後側過頭看腳下波光粼粼的運河,把半邊臉頰輕輕貼在權順榮為了控制掃帚而有點弓起的背上。權順榮一向都稍高的體溫穿透布料傳到他的臉頰上,鼻尖環繞的都是身前那個人才有的、溫暖而好聞的肥皂味。

坐在前面卻心繫身後的權順榮當然沒有錯過李知勳的小動作,甚至連李知勳小小的呼吸都像打在他的皮膚上一樣。手心出了一層薄汗,緊張感好比二年級第一次正式參加魁地奇比賽的時候那樣。

李知勳伸手打了他一下,「你在僵硬什麼,」權順榮條件反射性地挺了挺身,「越活越回去了嗎,都在一起那麼久了。」

指尖觸到的衣物有些單薄,李知勳皺著眉毛捏起權順榮背上的外袍,他裡面似乎只穿了一件學院的白襯衫,完全沒有禦寒的功用。夜半的寒氣在頭髮上結了一些水珠,讓頂著風向前的權順榮悄悄打了個哆嗦。

「權順榮,」

被叫到的人嗯了一聲當做回答,隱隱帶著點鼻音。

「手給我。」

權順榮乖乖地將左手伸到背後給李知勳,後者摸了摸他冰涼的手掌,有點惱怒卻又無可奈何地對著他手心揍了下去。

「你真的有毛病。」他咬著下唇沉思再三,最後還是彆扭地抬起雙手環住前面那個笨蛋的腰。權順榮低頭就能看見李知勳的手交握在自己腰上,手腕細細白白、皮膚光潔得能比上掛在天幕的那輪月亮。

眼看就要接近麻瓜的居住區域,魔法掃帚向前飛行的速度慢了下來。不夜城倫敦星星點點的燈火四散在陸地上,匯成一片閃爍的海洋。權順榮回過頭想看李知勳的臉,卻被他緊抱在腰上的手制止了動作。

權順榮簡直能想象到他眼底有燈光如水的美好模樣,於是就著姿勢這個向後仰,將後腦勺輕靠在李知勳的髪頂上。

「知勳啊,你看,不會魔法的人們也像天上的繁星一樣,在自己的位置上發光發亮。」

「所以呢?」

李知勳的臉埋在權順榮背後所以發出的聲音有點模糊,權順榮朝天上呵出一口白氣。

「所以啊,」

他拿出魔杖默念照明咒,暖橘色的光照得他半邊臉異常溫柔。他將魔杖舉到眼前,對著李知勳笑彎了眉眼。

「所以知勳也會成為最耀眼的星星,就算偶爾遇到挫折發不出光亮,也會有我在你身前為你點起一盞明燈,」

「所以你要開心,要努力,我會陪著你的。」

「所以不要哭。」

 

權順榮這個笨蛋,除了藏不住情緒之外,還專愛投直球,明明知道他是臉皮薄得要死、聽不得肉麻話的性子,卻偏偏每次都有心無意地說出這些話來。

但托他的福,鬱結一整天的心終於舒暢起來。一旦精神開始放鬆,延遲到來的睏意便開始攻擊神經。李知勳抽回手遮住嘴巴,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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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隻腳剛踏上寢室窗台,李知勳就有點不放心地回身看。權順榮這邊也哈欠連天,他眨眨眼擠掉眼眶中多餘的淚水,忍不住上下眼皮打架。

李知勳抓住他欲離開的掃帚尾巴,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他幾乎沒動的嘴巴到底講了什麼。

「要不...你就先在我這擠一晚吧」

權順榮這次是真情實感地熱淚盈眶了,恨不得騎掃把衝進房間免得李知勳下一秒反悔。

「不要就算了」

房間的主人(之一)耳朵上出現可疑的紅暈,他有點後悔自己一時理性被蒙蔽所說出的話了。奈何權順榮沒有給他收回的機會,在他伸手關窗之前就卡進了縫里。

 

兩人並排擠在不算寬闊的床上,權順榮幸福得像是乾了三品托歡欣劑,身邊就是將自己卷在被單里的李知勳。

「但是我有問題剛剛忘記問,」

赫奇帕奇年級長大人嗅著枕頭里李知勳頭髮的味道快要睡著時,李知勳突然開口,

「什麼叫不要哭?」

有些迷迷糊糊的權順榮努力把涣散的精神其中起来答道,

「我聽說你考完魔法史之後,因為考得不好被教授叫到教室前面訓哭了。」

「...蛤?」

魔法史優等生李知勳滿頭問號,完全聽不懂權順榮在講什麼。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怕你受打擊太大什麼的,我都只看見過你哭一兩次吧...」

身旁的人還在繼續碎碎唸,李知勳仔細回想了考完魔法史后,教授把自己叫過去幫忙佈置下個學期的任教課題的情景。似乎那時剛好有根眼睫毛掉進眼睛里,揉半天也揉不出來,刺得他眼淚直流。

至於心情低迷,就真的只是考試臨近都會經歷的焦躁期罷了。

把事情理通順,包括權順榮半夜摸黑騎掃帚來找自己的理由也弄明白了的李知勳覺得有點無言又有點感動,無奈睡魔來襲,明天還要早起去圖書館查資料寫魔藥課的論文。他用左手捂住權順榮的嘴,另一隻手悄悄勾住權順榮放在被子里面的手指。

「話很多,睡覺了,」

「笨蛋。」

 

李姓拉文克勞年級長嘴上不饒人,對著權姓的笨蛋尤其苛刻,但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溫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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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文俊輝:知勳!我們知勳!受委屈了嗚嗚阿俊抱抱!

李知勳:你們赫奇帕奇的到底有什麼毛病?

 

 -END-

 @一只毒兰 爱你❤祝你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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