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youth is yours

辩题:孙亦航到底是不是斯莱特林

*OOC/私设属于我/不上升

*HP pa

*难亦忘怀

*记录一次暧昧期(吧)的无聊吵架日常

 

 

“我哪有不喜欢魁地奇。”

连淮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张黑黄条纹的毯子披在身上,上面歪歪扭扭地绣着一只獾。

赫奇帕奇地下室种着常春藤,每年到了这个时间就一夜间郁郁葱葱起来,从墙角一路爬到天花顶。

连淮伟怀疑他们生长得如此迫不及待是妄图在数量上压过槲寄生——后者已连续三年蝉联霍格沃滋最受欢迎植物称号。

 

“那也不能解释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邓孝慈独占了休息室唯一的一张长沙发,鼻尖架着眼镜正在仔细分辨答卷上魔法史教授的批注。

斯莱特林休息室连壁炉里跳动的火都泛着绿,地面光线艰难而曲折地透过湖底的窗投射进来,“而且今天不是斯莱特林的比赛?”

作为能躺着绝对不坐着小团体的核心成员,连淮伟将身体往毯子深处缩了缩,“我是不介意去别的地方,这里好冷,真是疯了——”并选择性地无视了第二个问题。

魁地奇比赛期间图书馆不开放,偷偷溜进斯莱特林休息室实在是没有选择的选择。连淮伟来过几次,始终不太适应灰暗的石壁与“水下沉船感”的阴冷。

被控诉的人从成卷羊皮纸中抬眼,对面已经只剩一颗浓密到看不到发旋的头顶。

 

“我没有不喜欢魁地奇,”连淮伟再次强调,“如果你现在去我就去,真的。”

连淮伟确实没有多不喜欢魁地奇,毕竟没哪个巫师会真正讨厌魔法界最盛大而热烈的体育活动。

在霍格沃滋,身型小巧动作灵活的亚洲巫师常常受到魁地奇队的青睐。Lian,是天性压抑了你,人高马大的赫奇帕奇魁地奇队长语带惋惜地对连淮伟说,而连淮伟本人矮身将将躲过一颗游走球从背后突如其来的攻击。

后来跟邓孝慈提起时还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天性拯救了我才对吧”。

太晒、太热、而且,他怀顾四周确认除了好友没人能听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庞弗雷女士真的真的没有在温柔。

 

邓孝慈将缩成一团的连淮伟从上到下打量了一次,尔后慢悠悠地收起摊开在腿上的羊皮纸,「通通飞来」下一秒手上就多了两幅看台专用望远镜。连淮伟被破风声惊到抬头,掀开毯子想逃却已为时过晚——邓孝慈揪住了他衬衫的后领。

“那就现在去。”

连淮伟担心邓孝慈手臂一甩直接把自己抡到看台上,(这个担心不是无中生有,因为邓孝慈真的可以)连淮伟只好以梅林的胡子发誓绝对不会自己偷走,并在李俊濠不可置信中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眼神下在他身边落座。魁地奇球场的装饰应当天的赛程而改变,挂了一圈金红、银绿相间的旗帜。李俊濠挪了一个缺口让连淮伟坐下,“不是说不来嘛,”他打趣到,眼珠子追着场上的球转。

“比分咬得很紧,但我比较看好斯莱特林。”

 

连淮伟散漫地用邓孝慈塞给他的望远镜敲打大腿——邓孝慈递给他一个威胁的表情,在斯莱特林里也算是独树一帜。

他搞不好没有魔杖比有魔杖能打一点,连淮伟带着70分真心向李俊濠感慨,也不怪金发碧眼的巫师走过他们都在窃窃私语“Chinese Kung Fu”。

事情在罗一舟入学后变得更加扑朔迷离,罗一舟曾站在飞行中的扫帚上打了一套组合拳——据说是年少在麻瓜电视上学来的玩意儿,平衡感好得像猫。

“我是真的不会功夫。”他叹了口气第十次向前来游说的格斗俱乐部成员解释道。

 

罗一舟套着队袍在斯莱特林的门柱间穿梭,金红色内衬被风吹得翻了出来。余景天忙着把撞向他的游走球狠狠击飞,“格兰芬多的追球手向斯莱特林发起了进攻!球进了!他为格兰芬多赢得十分!”

格兰芬多的角落爆发出一阵小欢呼,李俊濠疯狂挥舞手上的旗子,“好球——”甚至比刚进球的追球手本人还要激动。

场上没有金色飞贼的踪影,这很正常,没有人能掌握金色飞贼的轨迹,这也是魁地奇精彩的点,你永远不能预想到这场比赛会在什么时间点结束。

艾克里里曾以“三次霍格莫德不限量代购”的条件向在占卜课拿了“O(Outstanding)”的连淮伟换取下一场魁地奇比赛的结果预测。两人约在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外碰头,半夜溜进北塔楼将在连淮伟能力范围内的纸牌、水晶球、茶叶占卜法全试了一遍,却依旧无法窥探到半点风向。

 

格兰芬多的找球手贴着看台俯冲,带起的气流掀飞了连淮伟额前的刘海。李俊濠丝毫不在意,尽管领带都被刮得翻卷到肩膀上。连淮伟痛苦地捂住头发,分出一只手替李俊濠将领带拨回原位。

“诶”,连淮伟装作不经意地发问,“斯莱特林那个找球手呢?”

李俊濠夸张转头,像是追了三百集的平淡麻瓜连续剧终于等到转折的曙光。“还以为你不会问。”

“我跟你说,刚刚两个人飞得好——快,”李俊濠连手带脚比划,“.....然后「嘭!」地一下孙亦航就掉下去了然后——”

没等李俊濠表演完,上一秒还在专心整理发型的赫奇帕奇就起身往看台的楼梯走去。连淮伟起身的动作撞到身后沉浸在赛事里的人,得到了抱怨的回应也只好忍住撞痛的手臂低声道歉。

李俊濠朝斯莱特林看台的邓孝慈耸耸肩,无声地做出“孙——亦——航——”的嘴形,邓孝慈估计是看懂了,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

 

护士长庞弗雷女士在大型魔法竞赛期间都需要在现场待命以备不时之需,于是偌大的校医院静悄悄地,时不时有零碎的欢呼声顺着半开的窗户涌进来。

没有人——除了一张病床上明显的鼓包,还有床边悬挂的、沾着不少泥土的斯莱特林外袍。连淮伟轻轻带上门,放缓了脚步与呼吸朝床边走去。

我先看看情况,连淮伟想,我先看看他情况再说。

赫奇帕奇挥挥魔杖用无声的召唤咒给自己拉来一张椅子。阂着眼的伤患平躺在床上,右手露在掖好的被子外,从手腕到小臂打了一整圈绷带。

风将纱帘吹得微微鼓起,“怎么给你厉害成这样,”连淮伟踩了一脚孙亦航摆在床边的靴子。

手背没被包住的地方还有几道擦伤,伤口被庞弗雷夫人仔细清理过,连带着衬衫上滚过泥土的痕迹讲述刚刚激烈的碰撞。

“平安健康平安健康”,他咬着腮帮子嘟囔。

连淮伟叹了口气,刚想往椅背上靠就被一股力量抓住手腕。孙亦航眼里哪有半点朦胧睡意,只一言不发、垂着狗狗眼可怜巴巴地看向连淮伟。

明明坐在你左边,连淮伟见他醒了便收起担忧的神色。被孙亦航受伤的右手握住的地方却踌躇着没舍得往回抽,他揣着魔杖偏过头。

明明坐在左边但就是要用右手抓——斯莱特林的年轻巫师盘算着如果被挣开该如何在不至于夸张到召回庞弗雷夫人,但又能准确激起连淮伟恻隐之心的范围内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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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亦航真的是斯莱特林吗,”连淮伟拽着李俊濠诉苦,“他木讷得像个拉文克劳。”

李俊濠一头扎进魔法史论文不予回应,反而旁边提供作业范本、但被地图炮无意中伤的唐九洲闻言抬起头。

“孙亦航行为,与拉文克劳无关,请专注自家。”

与斯莱特林也无关,梁森插嘴,他抄完了第一张,正等着李俊濠翻页。

“两周,我数过了,整整两周没看见过人了。”

“他上的每一场魁地奇我都有去看,”连淮伟不自主地抬高了声音,得到了图书馆管理员一个警告的「嘘——」后缩了缩脖子,“魁地奇,我,每 一 场。”

“这三个词存在于同一句话都不合理,到底要做到多明显才可以。”

“来,李俊濠,造句,”有风凉话就有唐九洲。

李俊濠那边厢沉迷论文,笔尖在羊皮纸上飞速行走却张口就来,“我,连淮伟,没看过一场魁地奇。”

连淮伟气得用羽毛笔扎他,李俊濠跳起来差点撞倒桌上的墨水瓶,被梁森眼疾手快地扶住。问题是解决不了,只好在李俊濠梁森草草抄完作业之后、管理员扣分驱逐他们之前逃离现场。

如果我害斯莱特林扣分邓孝慈今晚就来暗杀我,梁森试图缩在三人身后降低存在感。“邓孝慈孙滢皓双打见过吗,”梁森头顶的冷汗流到脖子,“不是他俩对打,是他俩一起打我,”他强调到。

 

连淮伟裹紧身上的斗篷,神色晦暗不明。走回寝室的路上碰到熟识的、曾试图向他讨教生发技巧的鬼魂先生都只勉强提起嘴角,心不在焉地客套了两句。

“Lian!”鬼魂先生叫住他,“今天也有个帅小伙!”

“谢谢,您也是,先生。”连淮伟有些迟疑,似乎不太明白鬼魂先生的意思。直到在赫奇帕奇地下室入口前发现一名倚在木桶边——非要说的话真的是以一个看着就很累根本没必要的姿势倚着的斯莱特林。

连淮伟假装看不见,风风火火地经过又被扯住袍角。

“小连哥——”孙亦航开口就被连淮伟抬手打断,他环起双臂审视,“别「小连哥」我”,连淮伟从鼻孔哼出气。

孙亦航委屈地瘪了瘪嘴巴,下周就是他作为魁地奇正式队员而不是替补、代表斯莱特林出战的第一场,甚至还是正赛的揭幕战。

作为找球手自然是被队员押着连番拉练,每天除开完成课业的时间几乎都在天上飞,连做梦都骑着扫帚追金色飞贼。

 

二年级跟四年级的课表差太多了,孙亦航借着擦洗光轮的空档向草鱼诉说少男的烦心事,这两周根本抓不到空档偶遇连淮伟。

草鱼正在给训练用的游走球上第二条皮带,差点被挣扎的游走球卡住手指。

“偶遇不到去找他不就完事了,”草鱼用力关上箱子,箱内传来横冲直撞的响动,“又不是不知道连淮伟住哪里。”

连淮伟倒是跟着孙亦航去过几回斯莱特林休息室,就是每次都待不久,冷得直跺脚。

“话说你这两个星期——”一旁递水的彦希问到,“有跟小连说过要地狱拉练吗。”

哦豁,孙亦航心想。

 

此刻连淮伟不说话,孙亦航只好挠挠后脑勺。

所以我是说好还是不说好,小连头发又长长了,上次抱怨的黑魔法防御术考试顺利通过了吗,下学期就有保护神奇动物课了,小连是赫奇帕奇肯定难不倒他,万一学得不好小连能给我补课吗。

连淮伟站在原地都能听见孙亦航思考的声音,“干嘛,”他没好气地打破焦灼的安静,“宵禁了,要干嘛快说。”

路过回公共休息室的赫奇帕奇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眼神,报口令时不约而同地降低了音量,似乎在避讳这个围着银绿色条纹围巾的外院人。

如果孙亦航交代一下,再诚恳——必须十分诚恳地道个歉我就原谅他,连淮伟低头踩着孙亦航投射在壁灯下的影子,怎么好像长高了,连影子都有变长。

一条绝对称不上好看、走线歪歪扭扭的针织物突然递到连淮伟跟前,孙亦航磨磨蹭蹭还未开口,宵禁的尖锐哨声就响彻整座霍格沃滋城堡。

被管理员费尔奇(和他那只吓人的猫)抓到就要关禁闭了,孙亦航绝望地想到,见连淮伟迟迟没有伸手去接,他只好将物件再往前送了送。

东西已经递到了胸口,连淮伟条件反射地伸手篓住,任边边角角的流苏垂到地上。

“我后天比赛,最近训练好忙,”收回手的时候碰到连淮伟露在外面的手腕,孙亦航被冰得一激灵,遂在匆忙间用手背贴了一下赫奇帕奇巫师的脸颊,“快进去吧,小连晚安记得看我比赛。”

他留下这句话后瞬间不见了踪影。

气死,连淮伟用力把丑丑的毯子塞进伸缩袋,才不要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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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连哥.....”孙亦航艰难地从病床上坐起,另一边抓着他不撒手。

“别「小连哥」我。”连淮伟冲口而出,却因为熟悉的既视感而觉得生气又好笑。

孙亦航大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他倒抽着气小声地呼起痛来,连淮伟马上俯下身伸长了手调整成更方便他握的姿势,打心底唾弃自己完全是被捏住了把柄。

“你是博格特吗你,”连淮伟语气中还带着愤愤不平,“怎么一时一个样子。”

孙亦航看着连淮伟的发顶,连淮伟说话像闷在被子里一般听得不真切。手心被屈起的食指轻轻抠了抠,孙亦航带着夏日蒸腾的热气凑近连淮伟的脸,

“小连怎么没来看我比赛。”

连淮伟想往后退又不敢用力动作,脸上懊恼与羞赧交织。你说了我就要来看,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我训练了好久,真的好累——”见连淮伟有些松动,斯莱特林更用力地挤了挤眼睛试图把场面弄得更煽情一点,“毯子我织了好久——家政咒语真的好难,想小连教我。”

“小连以后都要来看我比赛。”

“哦,”连淮伟空出一只手把孙亦航起身时翻乱的被子掖回去,“出场费记得结”。

“小连要来看我比赛,”孙亦航不厌其烦地重复,“小连还要来看我训练。”勉强能活动的五指强行挤进连淮伟的指尖扣紧。

孙亦航头顶有一簇头发被压得翘起,耀武扬威地朝连淮伟晃了晃。

“小连——”

“你话好多。”

“小连——”

“好了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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